无数次的煎熬
第二天,天还是雾蒙蒙的,晨光还没有破晓,菟诗睁开了眼睛。
下眼睑浮现一层黑眼圈,偷偷亲了一口睡意甜甜的冷熙若,睡梦中都翘着唇角微笑,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很美。
菟诗笑了笑,掖好被角,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过度压制欲望加上一夜没睡是什么后果,菟诗亲身体验,精神状况很不好,手撑在盥洗台上,头有些昏昏沉沉,下身那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就像。。。。。就像。。。。快要破碎。
视野没有那种美丽的面孔,世界浑然不同,她是瘾,让梦与现实交接,必不可少。
本来想昨天告诉熙若她的秘密,可是到嘴,她犹豫了,菟诗想到这里,头痛欲裂,她害怕了,她不该这样,可是如果熙若接受不了,她该怎么办?
拼命争取来的幸福她不甘就这样付诸东流!
菟诗不敢想了,没有人希望和一个像她这样的人生活。
一个外表是女性,却长着阴茎的女性,菟诗光是自己想着便是不寒而栗!就像一个异种。
“哗啦啦”
淋着水,菟诗仰着头,灌着冷水。
她昨天想过与熙若结合,头脑冰凉下,惊觉那时若不是发现熙若的阴穴很冷淡,怕是已经夺走了熙若的第一次。
熙若接受她,接受的是她身为正常女性的她吗?可是她不算,那熙若还能接受吗?
如果昨夜意乱情迷下夺了熙若的第一次,绝对是今年最错误的决定,可是之后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她还没有与熙若坦白自己秘密,不想结束!
她昨天还说不能把没必要的秘密裹起,那时她就已经撒了谎!
可是这也不是没必要的秘密。。。。。不,熙若有权利知道。
可是知道了结局会是怎么样呢?菟诗很相信熙若是爱她的,沉淀多年的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就破碎的。
可是这个秘密不是普普通通的谎言,她。。。。。。菟诗四肢百骸流动寒意,瞳孔圆睁,她在一开始就已经欺骗了熙若,她应该在一开始便坦白自己秘密!
不对,不对,一开始坦白,她与熙若之间就已经不可能了!
就像没有尽头的路,菟诗在寻找答案的路上陷入了死循环。
重重迷雾,迭迭的陷阱,菟诗头晕眼花。
冲完澡已是筋疲力尽,到底是继续靠谎言来圆通这层来之不易的感情关系,还是结束?菟诗把自己送进了一个思维误区。
想不出办法,着急但不紧急,说紧急也紧急,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发现。
非常想。想出一个万无一失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又不可能。
然后愈发难受,整个身体都在难受,整个器官内脏都在难受,在腐烂!
焦头烂额,于是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割去阴茎。
相连一体的阴茎割去,等同把一块内脏割去,可将她视为是一个残疾人。
残疾。。。。。残?至少现在看起来还不算是一个残疾。
菟诗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才走出了浴室,走一步看一步,或许这个秘密她能一直隐瞒下去呢?何尝不是一个办法。
由于是第一次来到冷熙若的家,内衣柜在哪里也不知道。
菟诗只好回身在浴室拿上原本的内衣穿上,披上羽绒服在厨房做了一份清淡的早餐后开始洗漱。
冬天,薄凉的季节,好似能冻僵一个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