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重伤残废者撤离,司伤营立时收治”…
因为顾及蚊附登城的士卒,孙策狂暴的战法轰击终于停止了,可是陆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和孙策军百战精锐比起来,庐江守军不过是土鸡瓦狗,尽管守军占据地利,败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庐江城,完了。
焦头烂额的陆康手持长剑,强撑着伤体指挥士卒四处堵住缺口,但局势很快就崩溃糜烂。
隐约间陆康望见一道身影穿过重重战火,持戟向陆康走来。
仔细一看,好像在哪里见过的。
银袍小将生得唇红齿白好生俊秀,撩起战甲下摆快步上前,抱拳半跪道:“季宁公速走,吾来也。”
陆康握紧长剑,“汝何人耶?活我杀我?”银袍小将只道自己来迟。
“某家东莱太史慈,受主公刘刺史之托前来营救陆使君。”
陆康讶然道,“原是如此。”随即长叹一声仰面倒地,太史慈慌忙查探,却发现陆康已经失去了气息。
万军之中,有一个银袍小将背上是粗麻绳绑缚着一个血葫芦穿梭,上面的人大家都认识:
这不是刚刚在城头上喝骂殄寇将军的陆康老贼吗?随即周围士兵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一窝蜂涌上来。
“决机”“破阵”“猛虎咆哮”“拒敌一击”“冲锋陷阵”…
一个人,一杆月牙戟舞得呼呼生风,戟尖划过的地方无数长枪齐杆而断,气劲轰到地上就是一道道沟壑,当者皆靡,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
北门的异变惊动了韩当,“此乃何人?竟如此悍勇?”
定晴一看,望到了太史慈背上的陆康,随即抄起两枝羽箭,一脚踹开硬弓拉满弦,“追星赶月!”一蓝一红两道内息裏胁着飞羽,转瞬间如流星划破长空。
太史慈虽然背上没有长眼睛,但武者超强的感知还是让他如芒在背,警兆大作。
“贼子尔敢!”来不及转身,抑或是被某种气机定在原地,太史慈肩上两道凝成实质的内息透体而出。
箭矢突速了音速,眨眼就掠过里许之地,在靠近太史慈周身几丈时,与内息相撞突然炸开,烈焰与寒霜的爆发使周边化为一片死地。
韩当紧握的犀角弓承载不住逼近觉醒第三境的力量咔嚓裂开。这一击,连韩当自己也没有把握接住。
韩当正打算追击,耳边传来一声“算了,穷寇勿追,义公尽力就好。”回头看正是程普、孙策和一个美男子。
小霸王的眼里闪烁着熊熊战意,“那个人明显没有尽全力,这是我作为强者的直觉。”
“他很强,散发出的气息不在我父亲之下,就算他护着人也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犹豫了片刻,孙策皱眉道:
“他有传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