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来答应了我,转到年甚所在的班级读高三,顺便保护他。
有了傅如来的保护,我彻底放心,带关秀去他最想去的西藏朝圣。
为了显出诚意,我们决定全程徒步,出发之前,我帮关秀做了人工耳蜗。人工耳蜗外挂一个“言语处理器”,此后,他能听到我说的每一句关心的话了。
关秀叫我“官哥”,我称呼关秀为“关弟”。
徒步去西藏的路上,关秀交了人生中第一个女朋友。女孩也是聋哑人,他们谈得来,也很般配。
我们三人结伴,五年才从北京走到西藏,中间我和傅如来断了联系,但我离不开关秀了,四年的牢狱让我时时刻刻都想与他在一起。
关秀换几个女朋友,我仍然在他身边,是他唯一的“官哥”。
与关秀兄弟相称,我度过了人生里,最幸福的十六年。
在他快满三十七岁的这一年里,艾滋病的延缓药失效了。
关秀病发了。
我坐飞机赶回北京,找到年甚时,他已经彻底变了一个人,不再像幼时那样纯真好骗。
我拼命的找他的弱点,拼命的找他的弱点。
我和同族几个妖绑架了巫族最软弱好欺的一个长老,威胁他算出年甚最爱的人。
——魏无形。
本打算故技重施,但我发现自己失算了,现在的年甚根本不认识魏无形。
无奈之下,我使用迂回战术,让魏无形身边最亲的人得艾滋病,从而使得他去求年甚要治愈药。
范花被我选中,因为我实在讨厌巫族的人。
年甚明天要去松柏酒店见一个人,魏无形明天要去松柏酒店吃喜酒,绝佳的机会来了。我提前偷到年甚商务车的钥匙,配了一把。
第二天,我带一顶帽子,把帽沿压低,潜伏在婚宴现场,寻找机会。
“小,小妹妹。”我蹲在武恬身边,小声说,“叔叔的朋友,和,和你的妈妈得了同一种病。叔叔知,知道有一个人有,有治好这种病的药,你可以,可以帮叔叔求求他,求求他,救救,救救你的妈妈和叔叔的朋友吗?”
武恬认真起来,小鸡琢米似的点头,“嗯。我要救妈妈,恬恬不能没有妈妈。”
“等,等会我把你抱上他的车,他要是,要是不救你的妈妈,你就,就大哭大闹,抱着他的腿不走。”我说。
“好。”武恬响亮应声。
我告诉武恬年甚的长相,名字,和所经营的娱乐城的名字,把她放进商务车,她挤进最后一排座位的空隙里。
我准备关上门时,她突然问我,“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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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年甚手抖,拎着的猫毛围脖小幅度摆动,“你是高炫?”
高潮苦笑着张开双臂,手缓缓朝年甚的脖子围过去。
年甚讨厌男人的碰触,这个时候却不讨厌高潮的拥抱,他依稀记得,高潮是他的“初恋”。
高潮抱住年甚,手绕过脖颈,慢慢将小部件的尖头对准了年甚的动脉,将要划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