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慢地,那些讨伐自己的人,时间也从深夜变成了毫无定数。
他也成了整个监狱里,随时随地都能够殴打发泄的沙包,没有人救他。
今夜,又是一个注定难眠的时段。
他在澡堂里,被人剥光了衣物,扔在淅淅沥沥的喷洒下,被水淋得脑袋都混浊不堪。
而前面的身影,都是很早之前要求他捡肥皂的那一批人。
此刻,正小人得志般地找回场子。
曹州的皮肤一向很白,即便是在灯光并不强烈的澡堂里,也同样白得亮眼。
虽然浑身都是新伤盖旧疤,但也完全不是其他人的那些皮糙肉厚的的黄黑皮的暗沉所能够比拟。
那头顶的水珠落在曹州的身上、脸上,犹使人不禁遐想,要是替代成别的东西,会不会更加地让人饥渴难耐。
那些人互相扫了一眼对方,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与自己相同的按耐不住的欲望。
当初被打断了鼻梁的壮汉首先就走了过去,一把揪住曹州的头发猛地往自己胯下一拖。
“给老子好好含着,不然老子一定肏死你个哑巴!”
曹州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恶心的玩意儿不停地往自己的嘴边凑,那腥臭的味道直让他作呕。
“妈的逼!”壮汉看出了曹州眼里的厌恶和对自己的讽刺,一把就抡了一巴掌,将曹州的身子打得狠狠一偏后又拖回来。
“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上面可是都吩咐了的,让我们好—好—招—待—你—”
壮汉边说,边轻轻拍打着曹州湿透了的脸。
“今儿个把我们给伺候好了,你以后也好过一点!”
说完,那人就直接打算硬来,拽着曹州的头就是一顿猛按。
终于,性器达到了曹州嘴角,壮汉兴奋地掐着曹州的下巴就是好一阵挤压。
眼看连牙关都快守不住了。
曹州的嘴最后还是被性器侵入。
只是那壮汉还不待高兴,下半身的痛楚就直接传到了天灵盖,让他立刻就拔出了自己的性器,仰头栽地翻滚就是痛呼。
那边的曹州狠狠地唾了一口沫子,勉强支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但也是举步维艰。
“妈的!啊—啊——,给老子抓住,抓住!老子要操死他!!”
身后的吼叫和脚步踏水的噼里啪啦响起。
曹州拖着疲惫满是伤的躯壳,一种尤为强烈的生存欲使他不进则退,哪怕再次倒地,哪怕伤上加伤,也要扶着墙壁向门外走去。
这一刻,他忽略了耳旁的怒骂和喧嚣,眼里只有那扇小小的门,承载了他如今所有生的希望,成为他拼尽全力也想要尝试的放手一搏。
可他最后还是摔了下去。
他离门沿,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却是连伸手,都无法再触及到的距离。
可背后的脚步声停止了。
就连那被咬破命根的人,也停止了嚎叫和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