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宁昱琛依旧高高在上的,以睥睨的角度漠视着曹州一切的卑躬屈膝。
曹州开始求饶,
开始一遍一遍地恳求宁昱琛让自己出去。
他将自己的所有尊严都建立在了自由之下。
那曾经宁折不弯的傲骨,也在此刻仿佛灰飞烟灭。
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当初哪怕是殊死反抗也不愿下跪的新人曹州,短短两年,却是如今这般毫无下限的模样。
可归根结底,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当时只是不甘下贱,只是在这黑色的统治下拼死反抗,就活该落到这种下场和结局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至少这里就是。
宁昱琛漠然地看着曹州在自己脚下的卑微,他没有任何扶的打算,也没有丝毫理睬的意思。
直到曹州低头喘气,直到连那拽住裤脚的手也心灰意冷地卸下,宁昱琛才接过雨伞,稍微一倾,到底还是为曹州挡住了部分风雨。
“你出不去的。”宁昱琛道。
曹州的身体在一颤后还未被绝望压得更低,宁昱琛又突然接着说,“但我也不会…”
“真困你一辈子。”
……
满身雨水的狼狈还未收拾干净,曹州就被拖拽着,再次回到了十八楼的牢房,也再次被推上了那张熟悉的床。
曹州的眼神褪去了之前的恳求和低声下气。
他看向宁昱琛的眸子愤恨又冰冷,那眼底的恨意怎么也掩藏不住,均直勾勾的、仿佛要直接洞穿宁昱琛的身体。
宁昱琛对他的抵抗情绪无动于衷,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带任何感情地实施着他的强暴。
“滚!!”曹州失声怒吼,“你说过的!放我走的!!!”
宁昱琛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恨恨道,“老实点。”
如果是以前,有着能够平安出狱的大饼在,曹州可能还真会一忍再忍;可现在连最后威胁他的希望都给破灭了,还想让他像以前一样地自甘下贱?
简直做梦!
曹州曲起膝盖,顶上了他身上的宁昱琛,奋力一撞,撞翻宁昱琛的同时,也被对方一把揪住了衣领,瞬间将扭打的战场转到了地面。
曹州拳拳到肉,宁昱琛也不甘示弱,双方的身上都挂上了彩,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翻滚拉扯。
血腥味时有时无地弥漫在整个牢房。
宁昱琛咬破了曹州的锁骨一带,曹州也硬生生地扯下了他的一缕短发,带出头皮的同时血流如注。
打到最后,他们都瘫在了离对方不足一米处,倒在血泊中精疲力尽地看着天花板喘息不止。
这是宁昱琛的强暴首次没有得逞。
休憩片刻后,宁昱琛率先恢复体力,却没有再继续找曹州的麻烦,摔门而出。
次日,宁昱琛再度进去时,曹州已经坐回了床上。
他好像还是老样子,顶着浑身的伤,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