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跃露出了一脸夸张的轻蔑:“其实这都多了。”
元通怔了半天,继而冷哼一声,向着余跃伸出大拇指:“你小子够狂!”
余跃昂起头:“多谢夸奖!”
“但是你记住,”元通神色变得冷峻,话锋急转,“没有我二十万大军在谷中拖住马宏,你这几个部众,根本屁都放不了一个,因此这一场胜利,我们北海军居功,稍后我们杀到吉远,取来马宏的人头便是最好的证明,你别想跟我抢功。”
这是人话吗?太欺负人了!
余跃还没答话,他身后的众将已经怒火中烧义愤填膺,麦格甚至跳了起来,指着元通:“你……”
“欺人太甚”四个字还没出口,余跃立刻向他摇了摇手,制止他说下去,继而转头望向元通,淡然道:“这本来就是你们北海军的功劳。”
众人惊呆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余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到底是憨厚还是软弱?
他们怒其不争!
继而,雨点般的拳头拍向余跃的脑袋:“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反了,反了,”余跃抱头仓皇逃窜,“你们这帮鸟人,打仗不行,打自己长官倒是伶俐得很。”
然后他也知失礼,仓皇中面带歉意地向着元通说道:“元都尉你先忙你的,我自己处理家务。”
元通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挥军全开往吉远。
余跃却仍在狂风暴雨中挣扎。
片刻之后,余跃恼羞成怒,从空间戒指中拿出魔法杖,大喝:“谁要再动,我剥了他。”
众人立时停住手脚,而眼中神色却是不善。
余跃狠狠地扫视了一圈,继而沉声喊道:“杜拉。”
杜拉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在”从人群里缓缓走了出来。
“你即刻快马加鞭返回平州,向长官禀报,我军已与北海军会师,顺利完成任务,请长官示下,是否即刻回军,顺便将此战经过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向欧阳长官陈述一遍。”余跃一脸肃然说道。
“叫我去传信?”杜拉一惊,愕然地望着余跃。
“传信怎么了?”余跃瞪他一眼,说道,“这可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你必须在北海军的传令兵之前赶回平州,先入为主,否则他们必然要歪曲事实,诋毁我军形象,损毁我军声威,你不是一向能说会道吗?这次就需要你大显身手,将你的看家本领都使出来,务必要将我们的战功战绩表述“清楚”,我们全军都将期待着你呢。”
说到“清楚”的时候,还特意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过去。
杜拉立时就明白了,那其实就是轰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的代名词。
同时他也真真正正意识到这个任务的伟大和艰巨,立时面露喜色,端正地行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然后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而众人也于倏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这家伙也并不是那么软弱,那么憨厚,相反,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阴险。
这貌似就是传说中的阳奉阴违,没想到这家伙使得出神入化,众人自觉汗颜。
“刚才是谁打我?”余跃阴沉着脸,移动眼神,不怀好意地在人群里搜刮。
目光先触及汪古。
汪古立时望向麦格:“哎呀,你眼皮上长了一个东西。”
“真的吗?是什么东西?”麦格故作惊恐地答道。
汪古凑近了几许,很认真地端详了片刻:“好像是痔疮。”
麦格笑:“不是痔疮,是痔,都长二十年了。”
“哦,难怪这么大了。”汪古仍是一脸的认真,“我认识一个外科医生,做包皮切除,无痛人流,很厉害的,改天介绍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