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解右嘴角向上抖动几下,只能回答:“爱情不能勉强。”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会编故事、说诺言的人。
“是不是你遇到了那个奇怪而神秘的银瓶?”霍小春皱了皱眉头,只好这样猜测着。希望能够为包不解的过错找到一个尽量合乎情理的籍口?
“没有的,我没有遇到银瓶!”包不解平静地回答。
“你呀你!”霍小春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了?”包不解非常无奈,委屈从心头涌起来。
“你太让人失望了!”霍小春咬了咬牙,说道。
“你也不体谅我吗?”包不解说得很小声,此时,他的心绪已经乱了。
“就是体谅,我才来找你!”霍小春叹出一口气,以为还有扭转的余地:“你现在立即跟我回到维纳斯美发沙龙,向李小湘道歉,还来得及!”
“可是,我真的不能去!不能了……”包不解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懒散地垂在腰际。晕,简直是一种无赖的样子。
“你呀!为什么不能去?”霍小春追问着:“难道你顾及自己那很尊贵的面子?”
“不是的!”包不解苦笑着,回答。
“哦,那你说,究竟要怎么办?”霍小春继续追问着,并且苦口婆心地劝导:“听好朋友的一句话,走吧,我陪你一起去!”说着,就要去拉他的手。
“不!不能去!”包不解往后退了半步,连声拒绝。
“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霍小春缓缓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这样?你却说不出一句让人信服的理由!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
“可是……”包不解说着,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算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强求!”霍小春彻底失望了,眼神中黯然一片。
“但愿你能理解我!”包不解无奈地说道。
“我理解你?”霍小春缓缓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包不解,你已经不是那个对情极为注重、宁可为了情而委屈自己的人!你也知道,我们是朋友,也是由于你有这么优秀的感情观,可是现在,你变了,我想……”
“你想什么?”包不解心中万分酸楚,颤抖着声腔问道。既是顾虑李小湘的心情,又是不敢面对霍小春的眼神。既是不明白自己的怪病会带来什么危险,又是必须默默地承受各种压力。
霍小春缓缓地从上衣的衣角拉出一根线,缓缓地说:“好朋友,也许这算是‘断袍绝义’,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让我收回这个主意!”
包不解望着那条线缓缓地被拉长,是的,很快就要脱离整个衣服而掉落地面。
刹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这是什么季节?为什么居然会打雷呢?莫非上天觉察到了什么样的无奈?觉察到了什么样的激动?但是,两人仍然屹立着,似乎没有去思考这一切。
当大雨倾盆而倒的时候,那根线完全地脱离了霍小春的上衣,然后,掉落在水中。
那是一根红线,因为霍小春今天恰好穿了一件红色的上衣。
那根红线,在水花中湿透了。
霍小春再也没有看包不解,只是顾自转身,迈出大步,任凭雨珠在身际飞闪,任凭电光照耀着眼帘,任凭惊雷鸣起,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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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为爱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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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解在大雨中呆站着,人行道以下的车来人往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在他眼里,除了地上那根红线,其余的一切都是有着淡淡的银色。
好久,好久,他默默地蹲下,默默地拾起那根红线。他知道,他必须保存这根红线,这是恢复一起希望的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