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越无雪坐在小潭边,身边架着一堆火,火已经快灭了。沙漠的夜,能冻僵骨头。天已经快亮了,焱极天在水里忙活了一晚,并没有发现龙脉的痕迹。
这小小的绿洲,看不出有特别之处,可能就是沙漠里一个普通的水源而已。
有小动物悉悉索索地钻出来,到小潭里饮水。
越无雪向他伸手,他一步跳了下来,越无雪连忙站起来,给他擦身上的水。
披好衣服,焱极天转头看向小潭,浓眉紧锁,在这里磨蹭了一天两夜了,若真不是这里,他们就得赶紧离开,继续往前。
“可你看看这里,这么多彼岸花,一定有特别的意义的。”
越无雪用剑在地上乱划着。这小潭边的灌木丛并不多,更多的是这大红的花,偶尔有沙漠蛇从花丛里游出来,滑进水里。
太阳爬出来了,她仰头,用手遮住眼睛,看着明晃晃的阳光。
一束光从东方斜来,正照在她手里的雪亮开剑上,又往小潭上反射而去。焱极天浓眉微微一拧,紧盯住了那束光线。
“无雪,就这样别动。”
他拿出罗盘,看了看方位,又看向光线落进去的地方。
越无雪持剑的手未动,扭头看着他举着罗盘重新走进了水里。他一直沿着那束光,停下后,低头看面前的水。
“把剑给我。”
他把罗盘丢回岸边,向越无雪伸手。
越无雪手一抛,把剑抛了过去,焱极天握着剑,潜进了水中,那光线一直透到了潭底,他将剑用力地插|进淤泥之中,似是碰到了坚硬的石壁。突然,一声尖叫从岸边传来。
焱极天心一沉,猛地从水里跃起来。
只见小潭岸边,一群黑衣男子把越无雪围在了中间,领头的是白鹤轩。见焱极天出来,白鹤轩便缓缓一抬手,四周便探出了利箭,指向焱极天。
“白鹤轩,你想干什么?你当你的皇帝好了,还管我们的事干什么?”越无雪怒了,用力推开了正抓着她的两个男人,一掌狠狠推在白鹤轩的胸前。
“无雪,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白鹤轩面无表情,那图是假的,他们在沙漠里转了两天,被风暴给赶到了这里。想不到居然被他们找到了焱极天和越无雪!
“哪门子恩怨?那是上一辈人做的事,你不要扣到焱极天的身上。”
“可他是焱氏皇族的人,我母亲还活着……”他转脸,看了一眼越无雪,低低地说。
“白夫人?白凤?”越无雪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白鹤轩怔了一下,母亲嫁进白家之后,就随夫姓了。
“这样真好!”越无雪冷冷地笑起来,“我娘也活着,还是你家白凤女士残害过的!这样说来,你和我也是世仇!”
“嗯?”白鹤轩越加不解,愕然地看着她。
“你母亲,从我娘,花娘那里骗去了红纱国的秘密,折磨她……把她关进铁笼子里……”
“这不可能!”白鹤轩拧拧眉,低声说:“我娘头发全白,病得很重,一直在山中养病,是国师救了她,拜到了国师的门下。”
“呵……就更有可能了!白鹤轩,你娘既然活着,却不来和你相认,居然还和国师那样的人在一起祸害人,你确定那是你说的温柔端庄的母亲?”
越无雪的语气恶劣起来,愤然问他。
白鹤轩无意和她争执,转脸看向在潭中的焱极天,扬声说:
“白焱两家的恩怨,今日就了结了吧。”
“你打不过我。”
焱极天从水里慢步过来,平静地说了一句。
白鹤轩脸色变了变,又听焱极天继续说:
“无雪说得对,你确实白凤是你母亲?这么长的时间,她从未出现在你的身边,一出现就让你和我决斗,你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