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得吃早饭的时候,吴厌默默拿出了耳机。瞥了一眼檀得,他歪头,笑着问:&ldo;要不要听歌?&rdo;
当然要。檀得点了点头。
能用同一副耳机听歌,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两位是能与对方分享一个世界的存在。
檀得闭上眼,听海风轻快地把旋律吹来:&ldo;lonelessisjtacri,lookeachothertheeye&rdo;
檀得迎着风吹来的方向抬起头,她突然,很想问一问。
心随意动。檀得摘下了耳机,认真地盯着吴厌漂亮的眼睛看。
&ldo;吴厌。&rdo;等他也看向她的时候,她想说。
察觉到她的注视,吴厌也望向了檀得,没有问&ldo;怎么了&rdo;。
&ldo;喜欢你,也有两个星期过。&rdo;
太多漂亮的譬喻都为他写过,真正表白的那一刻,她却想不起什么。
只是很笨拙地,想要填补记忆里的那一个小小空缺。
她曾经大言不惭地对吴厌和陈长风说过:&ldo;每一个帅哥,都被我喜欢过两星期左右。&rdo;
吴厌难得地没有拆台逗她,反而是陈长风,瞥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ldo;那吴厌呢?&rdo;
檀得想了很久,红着脸否认:&ldo;没有。&rdo;
她已经记不清,那时的他是什么表情。只是暗自伤心,即便玩笑话,也要绕过他的姓名。
怕话说得太过,远比她感受到的要多。又怕说得不够,让这么多年的心思都变得轻飘而浅薄。
费尽心思,也只想到这一句。
如果他懂她的曲折隐晦。即便不懂,也至少不会无路可退。
偏偏。与此同时,吴厌的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带着单边耳机,基本沉默着,面无表情的,只在最后笑着说了一句&ldo;好&rdo;。
檀得捏着衣角,仿佛迎接审判般忐忑不安。
原来夏天的蝉鸣,有时候会让人听不见声音。
吴厌挂了电话,蹙眉着微笑问:&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檀得愣了一愣,转过头,轻声说:&ldo;没什么。&rdo;
我喜欢你,这没什么。
吴厌和陈长风堆完了堡垒,跑到檀得身边瞧她在沙滩上写字。
&ldo;丑。&rdo;陈长风言简意赅地评价了一句,立刻被经不起批评的檀得追着打了起来。
浪花卷过脚踝,是不危险的凉意。吴厌眯着笑眼,忽然想起第一次见檀得的那天。包袱特重一小姑娘,惹恼了照样捋起袖子追着人打。
阿檀暴力的一面是不是那会就初露端倪了?他笑了一笑,也追了上去。
谁把谁抱起来作势要丢进海里,谁又跑着跑着一屁股摔在了别人埋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