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是皇帝的万寿节,在这一天,举国同庆,万民同贺。到了晚间,皇帝又在宫中设下宴席,众臣皆至,场面宏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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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坐于高位上,只小酌了两杯酒,不敢多喝。又因他皇叔在实在拘束,又恰巧见皇叔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主动开口道:“皇叔,听闻连郁公子近日一直住在您府上,朕瞧他今日未来赴宴,可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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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敷衍道:“他不爱热闹,臣便让他留在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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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样啊……”小皇帝怕他这个皇叔怕的紧,巴不得人赶快就走,“朕看皇叔心不在此,想来是担心连郁公子一人留在府中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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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也确实心不在焉,据暗卫来报,今日午时连郁在后花园散步时不小心失足落了水,虽说已经安排了太医去看,可李执却也放不下心来。
后花园池中水寒气透骨,连郁从小不曾习武,身子怎么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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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此时府中伺候的小厮又来报,说是连郁公子不肯吃药,怎么劝都没用,还请王爷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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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执终于从宫里回到府邸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一进入别院的内室,屋内伺候的丫鬟跪了一地,连郁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静静坐靠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被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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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从站在门口的太医手中拿过药碗,走到床边坐下,命令道:“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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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郁充耳不闻,连个正眼都没给李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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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一手端着碗,另一只手衔住连郁的下巴,逼迫人与自己对视,语气冰冷到了极点:“本王再说一遍,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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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郁面上的厌恶之色显而易见,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对上李执毫无半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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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提醒你一句。”李执冷冷道:“今日之事无论是你故意为之还是无意,若是因着此事身体落下了病根,本王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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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不止一次拿家人威胁于他,可每每听及,连郁内心的恨便会多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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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执:“还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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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郁面无表情盯着李执看了数十秒,然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道:“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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