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眉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之前的想法倒也不必太过偏激,可以多给项羽留一些亲人。
张婴没发现他在低头思索时,嬴政和扶苏暗中交流了一次。
嬴政:这小子终于发现乌家楚人不是那么好收服的,这是来求助了。
扶苏:唉,还是小孩子,直面这种抉择实在是太残忍了。
……
“仲父,我不得不说一件事,长安乡可能被造反的六国遗族渗透了,甚至极可能被当做粮仓……唉,我心里苦啊。”
张婴挑挑拣拣,一边说长安乡被沦陷的可怕,一边又悄悄将项羽的功劳夸张了一点。
等说完之后。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露出郁闷又忧伤的表情,并在这时抬头看向嬴政和扶苏。
嬴政慢条斯理地喝茶,啥表情都没有。
扶苏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张婴:?
你们两位也太淡定了吧!这可是深入咸阳附近的细作啊,愤怒没有也就罢了,怎么连追问都没有啊!
嬴政甚至示意扶苏将之前那杯凉茶端过来,让张婴喝点。
张婴:……
他有些懵逼,连戏都有点演不下去了,但还是撑住了道:“仲父,扶苏阿兄,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嬴政不做声,扶苏道:“那你待如何?”
张婴道:“借一万屠睢军。”
“咳!”嬴政一
口茶差点没能咽进去,再次看向张婴的目光透着一点点的诧异。
扶苏瞳孔地震,道:“你要灭族不成?”
“啊这……不至于。”
张婴连连摆手,“项羽这般桀骜的人物,若是灭族。他只会不死不休,岂能臣服啊。”
扶苏道:“那你为何要动用屠睢将军。”这可是个大杀器。
张婴道:“不动项家人,但得剪其羽翼,毁其助力,断其余念,纵有改天换地之大才,也无法脱离与背叛。”
扶苏一时被哽住,顿了顿,似是不敢相信地低声道:“你说是,是,长安乡的乌郎君吗?”
“对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张婴有些紧张,来了来了!戏肉终于来了,他忙道:“乌郎君很厉害,对我也很照顾,我之前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也想过要学仲父的熬鹰,但直到昨日才发现乌郎君是旧楚之人。这远不是我一人可以拿下的。
当然,即便不能熬鹰,即便被项羽蒙蔽利用。
但他是真的待我很好,我也不希望对他太过狠辣,我不求他成为大秦助力,只希望好好活着。所以才会有这个温和一些的念头。”
扶苏再次被哽住。
他差点崩不住脸上微笑。
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