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啊!没看见门没关吗!”
门没关就可以随便进出吗?江陵扯扯嘴角,只能说佣兵的脑回路她不懂。
推门而入。昨天两个大活人太显眼,江陵没仔细看,如今粗略扫视一圈,发现简陋的房间除了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两张木椅,桌上有水壶水杯以及零散的药物,便没有多余的东西了。
是一间典型的空置客房。念在他是伤患才给独间,其他人可是两三个人一间,甚至是住帐篷。
阿强皱皱眉,他还以为是例行看伤的医生,态度缓和些语气仍然很冲:“你来做什么。”
“我们好歹算是同生共死过吧?至于一副见着仇人的表情么。”她还算他半个上司呢。
他脱口而出:“谁跟你同生共死,明明是你拖累我。”
江陵看他一眼,严格来说这话也没错。便没说什么,径直坐在椅子上,随手拎起水壶,还有水,问道:“这水是昨天的还是今早的?能喝不?”
他冷哼,张口就是嘲讽:“昨天的就不能喝?娇生惯养。”
她把水壶放下,说:“不缺水喝为什么要喝昨天的,喝多了会肚子疼,降低身体素质。没有水喝自然是什么水都可以喝。”
江陵一直不觉得自己娇生惯养,但如果要和摸爬打滚的雇佣兵比,那确实是娇生惯养了。
阿强无话反驳,竟然还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他烦躁地往墙上一靠,垂下眼睛不想看她。
江陵无意卖关子,她来的目的就是说事:“爱丽丝不是叛徒,以后别再这么说她了。”
“呵,她就是叛徒。”
阿强是被天阴养大的,比任何人对天阴的归属感都强,比任何人都忠诚于弋叔。最无法容忍的事情便是叛徒。
江陵直直地看着他:“我是天阴的首领没错吧?”
“什么意思?”
“你就回答是不是。”
“……算是。”
阿强很不愿意承认似的别开脸。事实上并没有多少人真心把她当首领,除了团子更没有人愿意称呼她为“首领”。
“既然我是首领,以下犯上违背我的意愿、甚至威胁我的弋叔和你们,是否算作是叛徒?”
她的声音没有压迫感,也没有穿透性,以一种平淡冷静的方式说出,合情合理。无形中具有蛊惑力。
“你!”
盯着女孩平静的眼睛,阿强又一次无话可说。
“爱丽丝不是叛徒,以后和天阴再无瓜葛,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以及,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我当首领,弋叔说了会给予我选择权,所以我也不会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