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谢你前两日的照顾,本来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毕竟那一段经历估计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当然,你不想我不会也没法强求。这几天就好好养伤吧,有需求尽管提,等他们回来就可以随他们走了。”
一个朋友而已,江陵是有些失落却不至于多难过。有些人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说完不等他回话或是有其他反应,她便起身离开。
阿强只觉得心里那团无名火快把自己烤干了,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她的话没错,他不愿意跟她再有交集,不愿意和她做朋友,可还是忍不住暴躁。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他烦躁不已。
江陵从何敏那拿回了戒指,看着戒指发了半天呆,直到江幸过来喊她去吃饭。
吃着饭,江陵突然问道:“江幸姐,你和姐夫办婚礼了吗?”
“没有,怎么了?”
“噢,我以为你办婚礼没叫我。”江陵这便放下心来。她担心是自己失忆那段时间错过了。
江幸好笑地说:“想什么呢,不叫谁都不可能不叫你。”
吃完饭后一个多小时,张大等人到了。
看起来他们似乎提前知道一些事情,并没有过分担心忧虑。
团子、钟、爱丽丝、荆棘、阿强都涌出来迎接,一一打过招呼,最后看向末尾的那个男人,无不恭恭敬敬地低头喊道:“九哥。”
九哥单名一个玖,嫌写起来太麻烦干脆就成了九,其他人也就这样喊了。
他大概三十多岁,是个标准的雇佣兵,身材伟岸,肤色黝黑,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穿着很随意的黑色背心,外套防弹背心,迷彩裤,腿上绑着枪套。
浑身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并不比二十来岁的小青年逊色。反而因为年龄和阅历赋予了成熟稳重的魅力,褪去所有青涩和冲动。
他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江陵身上,微微一笑,“首领,我为弋叔曾犯下的错误表示歉意,是我没能劝说住他。”
江陵一愣,在天阴那会儿她见过九哥,态度和现在的态度无二,她以为是因为弋叔才对她这样。
“没想到我会劝说弋叔吗?”九哥似乎看出了她的惊讶,继续和善地说着,“其实我一直不赞同弋叔的观点,曾多次劝说于他。不过您知道的,这么多年他都是我的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发话了,自然没有不听的道理。退一万步说,弋叔无论如何也不会危及江陵的生命。
“我跟了弋叔二十多年,比他自己还清楚自己的执念,景叔的死是他梗在心里的一根刺,弋叔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景叔。如果当初他能不顾及那么多,也许能救回景叔一条命。
不把这根刺拔出来他会一直难受到死。幸好江老板和您给了他这次机会。我替弋叔谢谢您。就我个人而言,您是首领这一事实我绝无异议。这是天阴欠景叔的。”
九哥说完扫视了团子几人一眼,语气徒然变得凌厉,“就是这样保护首领的?几年的历练都历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团子为首,包括脾气暴躁的阿强和声称退出天阴的爱丽丝,排成一排耷拉着头挨训,没人敢吭半句声。
而张大几人和艾希卡默默挪到九哥后面,也是不敢吭声。
九哥在天阴的地位仅次于和江景共同创立天阴的包括弋叔在内的不超过十人,更是比拉帮结派的断刀有更高的威严。平时能和他们打成一片,但教训的时候能把他们训死。
团子、钟、爱丽丝、荆棘、阿强一同被训的场面实属难得。一向咋咋呼呼的艾希卡抱着胳膊不敢造次,目光同情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