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纤长的眼睫上挂着水珠,眼眶染着一圈微红,含着水雾的眸面粼光泛泛。人畜无害,又楚楚可怜。
&esp;&esp;刚才的一举好似无限放大了她的委屈。
&esp;&esp;可是,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esp;&esp;顷刻后,陆欢蹲下身来,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esp;&esp;白矜见状,抬起湿漉的眸子。
&esp;&esp;“你现在跟我哭什么。”
&esp;&esp;只见陆欢拂去她眼角的一颗泪珠,指腹碾碎。
&esp;&esp;“我跟你哭的时候,你有停手么?”
&esp;&esp;幼稚
&esp;&esp;“我”
&esp;&esp;白矜抬起泪眼看陆欢。
&esp;&esp;没有。
&esp;&esp;她没有。
&esp;&esp;对的姐姐流下眼泪的时候,她只是吻去了泪水,但并没有停手。
&esp;&esp;所以现在,她又有什么情面来跟姐姐认错。
&esp;&esp;可是。白矜拉住她的手,“对不起,姐姐”
&esp;&esp;颗颗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划过面颊,一见犹怜。
&esp;&esp;陆欢别开眼去,宁愿不看她这双通红的眼睛。
&esp;&esp;“姐姐。”白矜微俯着身,低下双眸,发丝垂到眼旁,靠在陆欢身前哽咽。
&esp;&esp;“对不起”
&esp;&esp;“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你报复回来,可以吗?”
&esp;&esp;好像这时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esp;&esp;低低的声音传出,陆欢的身子只是隐忍颤栗片刻便恢复如常,她没有推开白矜,也没有安抚。
&esp;&esp;蹲着身子与她处于同高度,背部微直,面朝着一边,任由白矜拉着她的袖子,靠在她怀里哭。
&esp;&esp;无助伤心的哭声回荡在酒店房间内,伴随着沙沙的雨声,显得萧瑟狼狈。
&esp;&esp;泪水沾湿陆欢肩下的衬衫面料,留下一处深色。
&esp;&esp;此时毫无攻击性的白矜,跟那几日本性毕露的人比起来,截然不同。
&esp;&esp;在那三天,她几乎是疯态般的占有,欲望犹如泉水般源源不断。以及那一夜。
&esp;&esp;那一夜她在耳边的疯态低语,所做行径,陆欢无论如何都无法从脑海中移去。
&esp;&esp;“”
&esp;&esp;过了许久,外面雨声渐停,房间内抽泣声也渐渐消失。升起的温度随之降下,重归冰冷。
&esp;&esp;待白矜冷静下来,陆欢凉凉道:
&esp;&esp;“哭够了么?”
&esp;&esp;被冰凉的语气击中,白矜听懂了陆欢的意思,吸了吸鼻间,缓缓松开攥着她衬衫的手。
&esp;&esp;陆欢解开束缚,借此站起身,脱离她。
&esp;&esp;走去桌边,拿起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