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夏家是怎么来到辽东的夏司马难道忘了,令尊壮年而逝,夏司马难道也忘了?
若不来辽东苦寒不毛之地,夏兄当初又岂会染病抱恙,唉,物是人非啊,夏兄才走了多久啊?”
“足下以先君说事,岂不无礼!”见夏元表情逐渐阴沉,变得危险起来,田成抱歉一笑,转移目标道:
“好,那就不说令尊了,李牧如何,如此擎天大功,暴名于南北,一旦遭嫉,顷刻间身首异处,前车之鉴啊!”
“哼!”夏元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足下的言论可不似忠良啊,就不怕我将此话传扬出去?”
听到夏元的威胁,田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道:“出得此间,谁人信?”
“既然不信,那又何必说。”
“哈哈,夏司马真不为后事考虑?”
“闲话少说。”
“善!”田成见夏元已经动摇,便压低声音道:“顽抗如何?”
闻言,夏元冷哼道:“独臂挡车!”
“出逃如何?”
“异想天开!”
“降秦如何?”
“自寻死路!”
“那投秦如何?”
“一半一半!”
田成在夏元话音落下的瞬间,眼睛死死盯着夏元道:“何为一半一半?”
在田成的注视下,夏元不动声色道:“只凭你我,只有一半几率,这一半即是投秦成功的可能,也是投秦后秦国是否履行承诺的可能。”
听夏元说法,田成目光如炬,似商讨道:“宋、曹如何?”
夏元并未回答田成的问题,反而问道:“骑、卫如何?”
田成微微一愕,尔后突然轻笑起来:“骑、卫定然可。”
“那宋、曹也定然可。”
这一刻二人好似达成默契一般,一问一答。
“如此就是六家了,可够?”
“依旧不够。”
见夏元还嫌不够,田成心中嘲笑夏元太过谨慎,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既如此,苏、乐两家如何?”
“八家依旧不够。”
“鹿家?”
“墙头草一个,不到最后一刻逼得鹿家无路可退,事先绝不能让其耳闻。”
“郭家?”
“可!”
至此二人基本已经达成共识,其余几家事先拉拢,鹿家一直到最后一刻强行逼迫拉拢过来。
唯有秦家,二人皆没有说,毕竟秦家是燕王死忠,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秦家不用考虑,可以直接排除在外。
见一切谈妥,田成面露微笑道:“如此你我两家便分头行事?”
“不!”夏元直接抬手拒绝,盯着田成道:“元名望浅薄,担不得这种大事,此事还田郡尉这等身负人望的长者来牵头行动,元就静候佳音了。”
夏元说罢,田成愣了一会,尔后突然大笑道:“可,那便由我来主持牵头。”
“大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