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都尖得能划纸了。方誉琛突然攥住那只作乱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擦过侯令宜的腕脉,唇珠堪堪点在微凸的腕骨上:你多在我眼前晃两圈,比什么参汤都管用。侯令宜被握住的指节蜷了蜷,另一只手捏住他耳垂晃了晃:傻子。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了片鸦青的影,还有...每次我陷在梦魇里,都是你硬闯进来。方誉琛突然偏头咬住她虎口,犬齿抵着皮肉厮磨,眼尾被夕照染得发红,喉结滚动时擦过侯令宜掌心,烫得像要把人融进骨血里。 方誉琛凝望着侯令宜恬静的睡颜,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路灯在病房纱帘上投下斑驳光影,他这才惊觉衣袖沾着消毒水地气息,玻璃窗映出他下颌泛青的胡茬,领口歪斜的模样活像从废墟里爬出来的困兽。 他轻手轻脚将温热的南瓜粥放在床头,指节蹭过她微凉的手背时,喉结动了动。直到听见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