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 陆溪皱着眉,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死死缠住了,对方不愿意放手,怎么都挣扎不开,用力睁开眼睛,天花板的纹路逐渐清晰,眼神聚焦于头顶的吊灯,放空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是个什么情况。 一看房间的陈设,他就知道自己又被人当抱枕抱着回去睡觉了,说到底,他根本没来得及在自己房间睡一觉,不管做不做,江禹白都会要他一起睡,白天倒是还有机会在他自己的房间多待一会儿。对方的手臂横在他腰间,侧躺着,头埋在他胸口,潮湿而温热的呼吸很平稳,腿压在他身上,睡相实在不能说好,他大概知道梦里缠着他的是什么了。 又重又实地压着他,根本挣脱不开,而且直觉告诉陆溪,真挣开了说不定更麻烦,他只能干瞪着眼发呆,干脆再往被窝里钻钻,后知后觉疲惫酸痛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