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我当日本把秀才看得很高,听了不胜惊异。 晚上行三献礼,照例应讲书,死者是祖母,建侯老师,登台讲《孝哉闵子骞》一章,把闵子的事讲完,跟着说道:“后数百年而有李密者……”这明明是用太史公屈贾合传的文法,我站在台下听讲,老师讲至此处,目注于我,微作笑容,意若曰:“此等方法,众学生中,只有你才懂得。”此事我当日印象很深,老师形态,至今宛然在目,这都是精神上予我一种鼓励。 建侯老师的文章,注重才气,选些周犊山,及《江汉炳灵集》的八股,与我读。一日,我对罗大老师道:“我在读江汉炳灵。”他说:“这些文章,小试时代,不可读,读了花心,做起文章,就要打野战。”于此又可见当时风气。我又说:“我现在买有部书经体注。自己翻看,惟有禹贡水道,真不好懂。”他说道:“你当然懂不得,如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