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给报。」 黎建鸣拉着乔季同的手:「这回真成我媳妇儿了。」 乔季同任由他拉着,往餐厅走着,心里那块大石头,哐当一声着了地。 那种被人承认,被人接受,堂堂正正的感觉,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简直幸福到要流出眼泪。 他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去看窗外纷飞的雪。 朔方的雪不同于南方。 南方的雪,是湿的。秀气精致,这卧一点儿,那卧一点儿,像是阴润的水墨画。 朔方的雪,是干的。如粉如沙,洋洋洒洒地往地上铺,只留一片炫目的白,没一点多馀的东西。 雪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今年这雪下得好看。」他忽然道。 黎建鸣扭头看他,没看到脸,只看到发丝里通红的耳朵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