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洲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他才不要理这个只会蛮力的奴婢。
夏蝉打了水服侍李令洲净面,插手,又去他的厢房取了他的衣物,要服侍他更衣。
李令洲躲过夏蝉的手道:“我要等杨家大娘回来才更衣。”
夏蝉看了他了一下,便由着他了。
杨婉箬提了食盒进来,李令洲闻着香味撑起身子:“好香啊。”
杨婉箬端着面到床边道:“李七郎君,要不要我喂你吃?”
李令洲接过碗和筷子,撇嘴道:“就知道欺负我。”
虽然趴着吃面,有些难受,但这面实在是太好吃了,竟然将满满一大碗面,连汤汁都喝干净了。
“好吃吗?”
杨婉箬问。
“尚可。”李令洲骄矜的点头。
“你怎么不更衣?”
“我等你回来啊。”李令洲看着杨婉箬道:“我可不要通房丫头。”
“谁要做你的通房丫头?!”夏蝉生气的道。
“你不想做我的通房丫头,那你刚才为什么脱我衣服?”李令洲道。
“你……”夏蝉狠狠地瞪了李令洲一眼,收拾碗筷去了。
“杨家大娘,你这丫头……啊!”李令洲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只手用力压在他的屁股上,顿时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杨婉箬凑到李令洲耳边道:“李七郎君,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好了,再敢玩离间计,我就让夏蝉每回都扒了你的裤子打你。”
李令洲疼得红了眼,呡着嘴敢怒不敢言。
”清楚了吗?”杨婉箬逼问。
“知道了。”李令洲只得应了。
杨婉箬服侍李令洲褪去外袍和中衣便被李令洲以尚未成婚为由赶出了卧室,等他自己龇牙咧嘴的换好亵衣后,疼得眼眶又红了,缓了一会儿后才又唤了她进来。
“没想到京都纨绔竟然如此守礼,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杨婉箬笑道。
“我的优点还多着呢。”李令洲炫耀的道。
“你的优点是挺多的,尤其是每回挨打都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像你这么能哭的人,我还是头回见。”杨婉箬掏出手帕擦了擦李令洲的眼角。
李令洲羞得呡嘴,不敢看杨婉箬,嘴上却不肯认输道:“还不是让你欺负的,你也说夏蝉天生神力了,那她打……肯定疼啊,要不是疼狠了,我才不会哭。”
“那我下次换个人打你如何?”杨婉箬笑道。
??????“你……”李令洲气得瞪眼道:“不如何。”
“我要歇息了,你出去。”李令洲道。
“你受了伤,怕是晚上会发热,我守着你。”杨婉箬道。
李令洲顿时心情好多了,但还是拒绝道:“你唤了我的小厮来在廊下守夜就行,不必亲力亲为。”
“你确定?”
“嗯。”
“你不怕他发现端倪了?”
“你上次打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李令洲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你以后……不许打我手了,脸也不许!”
“你放心,以后只会让你伤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的。”杨婉箬拍了拍李令洲的肩膀道:“你可知人哪些位置可以打?”
“……”
杨婉箬凑到李令洲耳边道:“背,用细长的鞭子抽才是最疼的,臀,用韧性的荆条抽才是最疼的,腿,用树胶的短藤抽才是最疼的,足,用黑檀的戒尺抽才是最疼的。”
李令洲惊惧的僵直的身子,寒毛炸立道:“杨氏婉箬,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