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求你。。。求你救救江家,好不好。。。。。。”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侧身画像根本不是我。
画中人睫眸半敛的细长眼角,有颗小痣,
是太子。
我坠落在深渊里,孤注一掷,满盘皆输。
南衣侯府镇国之柱,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停案重查,可他,没有。
。。。。。。
江家满门被定罪斩首的时候,我跪在傅锦院门前祈求他看我一眼。乌漆阴云压得很低,我跪在院中看着稀薄光线一点一点尽数敛尽,直至整个院落陷入阴阴沉沉的漆黑暗色里。
天黑透了。
“吱哑——”
书房门从里推开,有昏黄烛火跳跃出来,映在地上一团昏黄暖色。
傅锦站在那团暖色里看了许久,拉起我走进房间甩到床上倾身压了上来,他说,“皇权更迭,朝堂争斗,流得血不会比沙场上少。。。。。。”
他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些人是需要被牺牲的。。。。。。”
他说,“如果学不会接受,那就学会用恨意活着。”
他说,“你可以恨我。”
。。。。。。
我梦到云散,梦到花开,梦到夜色褪尽,大病一场醒来,
性情大变。
大梦一场三千岁,醒来终觉一场空。
满纸荒唐言,夺了江家三十七口性命。留下一个江年,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江年,孑孓一身,月照孤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