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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镜中人(第2页)

雁思归偏过头来,白净如玉的脸庞被窗外五彩缤纷的烟花渲染得光怪陆离,那一双宝石般的猫眼里盛满了绚丽荼蘼,却唯独没盛着沈铎与任何情绪。

“新年快乐。”2xx8年0点,28岁的沈铎终于看到了除夕夜里的雁思归,脸上是什么神色。新年快乐,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过。

雁思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被沈铎以胡世楠要挟做得高烧不止,除夕夜里只凄惨地吃了几只速冻水饺,今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被沈铎牢牢钳制,与这位敌人共度除夕共迎新岁。到底哪个更悲惨一点,雁思归已经无从计较。

雁思归擦掉镜面上的白蒙蒙的水汽,露出一张他自己看了很多年但都没有细看的脸来。他盯着镜中那陌生又熟悉的人,冰冷的眸子和似笑非笑的唇角似是在对他表示鄙夷和嘲笑,笑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可镜中人那骄傲又冷冽的神色却仿佛在说,我才不是你。雁思归感到恼恨羞愤,死死盯着他,指甲在镜面上划过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雁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镜中人身后,向他靠近,最终将他收入怀中,牢牢掌握。

雁思归突然勾唇笑了起来,盯着镜中的那个人,还说你不是我,你身边也有一模一样阴魂不散的恶魔将你肆意揉搓啊。

沈铎将雁思归抵在洗手台前,刚沐浴过的雁思归犹如刚刚出水的芙蓉石,湿漉漉的泛着晶莹剔透的粉嫩,奶香浓郁,触手生温。沈铎的手从他浴袍襟口探入,所触一片柔软滑腻,他垂头凑在雁思归粉嫩的耳边磨蹭吮咬,欲望早就涨得老高,“雁雁,我想要你。”

雁思归沉默着任他动作,反正又没有拒绝的余地。

半年没有做过,沈铎一摸到他,就把持不住地想要发疯,为了压制急躁和迫切,抚摸揉弄的力道不由得失了准头,磕撞到洗手台边缘,没几下,就在雁思归嫩白的身体上留下了青紫的淤痕,看着既淫靡色情又楚楚可怜。沈铎呼吸粗重得如同跑了三公里,到底是定了定神把雁思归抱回床上去了。

沈铎埋在雁思归胸口,叼着一颗小樱桃吮吸厮磨,手指夹着另一颗揉弄,软软的肉从指缝中滑腻腻的挤出来,像是樱桃成熟的过程一般,逐渐从粉红变成嫣红,放开之后,亮晶晶的,像是红得熟透了,娇艳欲滴。雁思归好长时间没经历过情事,敏感得不像话,碰到哪儿都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战栗和颤抖,不过,他很快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探究,一片火热湿润就包裹住了他的前面同时开始吞吐侍弄,雁思归脑中一声轰鸣,身体瞬间绷成一把拉到极致的弯弓,不由自主地向上弹起又落下,宛如上弦月瞬间变幻到下弦月一般。沈铎从没给人做过这种事,在床上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只有对雁思归,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令他深深着迷,他痴迷地欣赏雁思归脸上既痛苦又愉悦的神色,一双猫眼像是晨昏时分缭绕水波的淡淡雾霭,写满了诗情画意,朦胧得令人心醉。沈铎视线下垂,落在那下面已经渗出淋漓汁液的地方,小小的一朵,像是半开的山楂花一般,白嫩的花瓣嫣红的花蕊,淋过了雨,水珠颤颤巍巍地从花蕊中压过花瓣落了下来,水光淋漓,色泽莹润。雁思归从未承受过这样的快感,突然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就这样交代了,沈铎勾唇,舔了舔唇角,味道好淡。雁思归还在陷在高潮的余韵里,茫然又无措地看不清东西,突然就感觉一个火热湿滑的东西钻进了什么地方,他头皮瞬间发麻,不知是恐惧还是快意。“什么东西……”雁思归撑起头向下看去,正对上沈铎一双幽深到不可思议的双眼,埋在他两腿间,像是毒蛇盯住猎物一样的,阴森至极。雁思归突然间不寒而栗,“你在弄什么地方……沈铎……”,这一刻他感到了恐慌,前所未有的恐慌,那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他不该有的东西。

沈铎的舌头在那里面戳刺,吮吸,感受他的绞缠与抗拒,他的甜蜜与湿润,从那一阵一阵的瑟缩中察觉他的恐惧和慌乱,迷茫与无措。他盯着那双从冰冷变得慌张的眼睛,变态般的感受到了刺激兴奋与成就感征服感,这些天以来一直在心中无处发泄的怒火和恨意此刻终于寻到了突破口,奔腾而下一泻千里。

雁思归开始挣扎起来,两条细白的腿在沈铎身上乱蹬,他撑坐起来又被沈铎舌尖蛮横又技巧性的勾缠和戳刺弄得腰软下去,沈铎一双大手死死地掰着他雪白的大腿根,任他踢打抓挠都不可撼动。突然,雁思归惊叫着颤抖起来,沈铎终于发现了位置,粗粝的舌尖在那里压迫戳刺,然后唇部用力一吸,大股的蜜液从花蕊中不堪承重地汩汩吐露,雁思归也惊叫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沈铎的头,大滴的汗水和着泪水滑入鬓间,

沈铎挺起身来,凑到雁思归茫然无措梨花带雨的脸庞上去,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雁雁,我在弄你的女穴啊。”说罢,一个挺身就刺了进去,雁思归尖叫一声,大颗大颗的冷汗和眼泪瞬间打湿了鬓发,脸色陡然苍白如纸。

他脑海中空洞洞白茫茫一片,听见了沈铎说的每一个字,可组合在一起却理解不了,只能张着空洞的眼睛盯着身上那个人,撕裂般的剧痛让他目不能视,思绪凝滞,眼泪只是本能地为主人落下,替他表达情绪,但到底表达的是什么,疼痛亦或是恐惧它不知道。

沈铎被憋闷了半年之久的怒火、妒火和欲火烧得理智全无,动作简单又蛮横,在雁思归紧窄的地方粗鲁地冲撞,野蛮地镶嵌自己的烙印和痕迹,里面越是颤抖越是抗拒他就越是镇压得血腥残忍,不择手段地要闯进挤进走进杀进他的身体里去他的心里去,不容置疑不容拒绝,一定要让他敞开怀抱用他柔软的身体抱紧自己,缠绕自己,依偎自己,归顺自己,属于自己。

除夕的夜晚,窗外是绚丽绽放的烟花,窗内却是碾落成泥的娇花。

雁思归自始至终处于茫然无知的状态,脑袋像是锈住了任何事情都消化不了,只是任由生理反应牵着他的一举一动,或者说是任由沈铎牵着他的一举一动。

沈铎抱着他的小猫咪,他的洋娃娃,肆意地驰骋挞伐,快感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在雁思归甜蜜的气息里,感受到了原野上纵情呼啸的风。他拽着雁思归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一遍又一遍问他已经问过千百遍的问题,一遍又一遍在他的体内释放自己,从星辰闪烁到天光乍破。

最后,沈铎将已经昏过去的雁思归捞进怀里,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呼吸相闻,心跳相贴,唤了声:“雁雁。”

沈铎把他带进浴室,睡着的雁思归可怜兮兮的,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前鬓边缠绕在颈间背后,满脸泪痕,嘴唇红的滴血,瓷白的身上遍布遍布青青紫紫的斑驳痕迹,像是一件上好的白瓷艺术品被摔碎了重新粘合在一起,全是触目惊心的裂痕,身下前后两处都红肿着,泥泞不堪,和着不知是谁的体液,乳白的透明的交缠在一起,沾满了臀缝,两条腿上全是深浅不一的青紫咬痕,可以见得施暴的人是有多想把他一口吞吃下去。

沈铎将人清洗完毕后,抱回了床上,一个人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起身去了阳台。

和昏暗的室内不同,室外已经是霞光满天,从太阳在的地方到他头顶的这片天,天色从橙红到橘黄再到金色然后变到浅白最后过渡到水样的天蓝。每一种色彩都像极了雁思归,透着光,透着亮,夺目得让人移不开眼。年初一,是个大晴天。沈铎点了根烟,趴在栏杆上漫无目的地望,视线所及之处家家户户都是火红一片,炽烈明艳得刺目。高楼之上的风依旧凛冽,和着冬日里早上暖意淡泊的太阳,吹在身上,一种奇异的又冷又热水深火热的感觉。沈铎单穿着一件灰黑色棉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敞开的衣襟露出里面紧实虬结的肌肉,和线条清晰深刻的文理,上面还挂着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诉说着含蓄的春色。他夹着烟沉默地吞吐,薄唇微张,优雅又颓废的样子,晨光下他的侧影像是一座雕塑,线条坚毅冷硬又凌厉,垂下的眼睫收敛了那双深邃又幽暗的瞳仁中的神色。

傻狗蹲在离他很远的角落,不敢靠近。但是它从这个一直欺负主人的人身上,嗅到了类似主人身上常有的那种气息,像是它第一眼见到主人时那种气息,也像是主人静静抱着它不说话时的气息。让它很难过的气息。

雁思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室内只开着一盏橘色小灯,食物的香气从门口的缝隙飘进来。

他浑身像是被放进绞肉机搅碎了一般,半点动弹不得,身下更是疼得厉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像是一场梦,诡异得离奇,到现在他还有点庄周梦蝶的意思,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他试探地动了动腿,立刻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不止从后面,更从不可思议的地方传来。脑仁中那一条弦瞬间紧绷,一种恐惧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叫他骤然冷汗淋漓。他挣扎着撑起身又跌回去,然后再度挣扎着撑起,沈铎听到动静从客厅推门进来,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色,雁思归面色灰白,第一次害怕问沈铎到底做了什么,他撑着颤抖的身体,摇摇欲坠。

“不用看了”,雁思归回过头去,看到沈铎神色平静,凑过来坐到了自己身边,“是真的。”

雁思归瞪大了眼,艰涩道:“什么……是真的?”他的模样太过惊恐太过凄惨,像是人们突然接到自己最爱的人突然去世的噩耗一样,不可置信。

沈铎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单手握住了他的两个手腕,不让他有一丝躲闪:“你身上多出来的那个女人的东西,是真的。”他不等雁思归反应,紧接着说:“你本来就是双性人,本来就有卵巢和阴道,只不过发育不健全,做手术恢复了而已。”

雁思归呆呆地看着他,眼睛空洞无神,呼吸急促又微弱,像是随时要猝死过去。

沈铎摸了摸他柔顺地长发,道:“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医院诊断报告给你看”,他温声细语道:“只是恢复本来的样子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雁雁。”

“你放开我放开我”,雁思归喃喃道,像是一句没有灵魂的木偶受人操纵在讲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明白不明白……”

沈铎单手把他颤抖的身体拥进怀里,松开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牵起他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向他身下探去,触到一片微微开启的温热,“现在明白了吗?”

雁思归像触电一般瞬间抽回了手,一声急促的尖叫在沈铎耳边炸响,他呼哧呼哧喘着气,脑仁间那条一直紧绷的弦骤然崩断了,发出尖锐不已的轰鸣,刺破他鼓噪的耳膜,令他如坠幽冥,白日见厉鬼般得巅峰极致的恐惧。

沈铎一言不发地抱着他,宽大的手掌一遍又一遍抚过他颤抖到几乎痉挛的脊背,黑沉沉的眼睛无杂质的黑,让人分辨不清他在想什么。

门外早就有静候的医生,听到沈铎的声音进去给雁思归注射了镇定剂,吊上营养液,让人再度睡过去了。

雁思归这一觉睡得非常不安稳,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哭,他梦见自己一个人陷在崇山峻岭的深处,树木参天宛如张牙舞爪的鬼怪,大雾弥漫,却不是白色,而是纯无杂质的黑,空气里到处都是浓郁到刺鼻的腐烂气息,像是古怪的陈年或新的尸体腐败的恶臭,他在其中疯狂地奔跑呼喊,伤痕累累,筋疲力竭,可总也走不出这重重浓雾,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可是他是如此恐惧和绝望,他不敢停下,不敢回头,狠狠地摔倒在地也不敢吭一声,一直跑一直跑,但那身后的东西却一直紧追不舍阴魂不散地在他背后释放森森寒气……

注:1、女性什么都不做正常情况下是不会感受到自己的小妹妹的

2、医学上,双性是被定义为“畸形”的性别,要动手术摘除一套生殖器的,看明白沈铎又是在哄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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