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回长安。怕并不是什么近乡情怯,只是害怕遇到除阿奴以外的故人。阿奴说李真倒台后,清风院的奴仆都已经遣散了,那里现在是一处废弃院落,所有的东西都被收缴入了国库。他还说,想不到舅舅那样的正经人,私下里倒玩得那样花。我不愿再听下去,立刻岔开了话题。于是阿奴笑我,说原来阿兄听不得这种话。 我确实听不得这种话,因为那些东西几乎每一样都在我身上用过,我做梦都想烧了那院子,杀了那些欺辱我的小人。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甚至还要装作和李真不过是一对普通的、关系算不得太好的师生,不能开口揭露他那张人皮下包裹着的恶毒。 说实在的,那些腌臜事,即便我敢说,阿奴恐怕也不肯信。毕竟李真对他很好,好到我从小就羡慕,羡慕了十几年。 那些仆人都还活着,我的心就定不下来,我怕他们会到新...